第24章
喉咙里像是塞着团棉花,秦少阳涩然开口:“小暖……”
“我不是……之前家里太乱了……”
他有心解释,却发现自己无从下口,实在是太过生硬。
忘了就是忘了,抛弃就是抛弃。
“我知道。”
裴向暖顿了顿,“没关系。”
说着没关系,可秦少阳却能听出,她语气里极力隐藏的落寞,一览无余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除了对不起,秦少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。
半晌,他又开口:“那为什么,你见到我了,却不告诉我?”
明明他们之前有那么多机会可以相认。
裴向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:“我想看看你还记不记得我,后来,就不知道怎么说了。”
“但其实很正常,我和小时候长的不一样,认不出来也在意料之中。”
她帮秦少阳找着借口,可越是这样,秦少阳心中就越是愧疚。
他简直不敢想,裴向暖在发现自己忘了她时,到底该多难受。
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,只能一遍遍道歉。
裴向暖却打断他:“不用道歉,真的。”
“其实我很庆幸,当时我主动回了孤儿院。”
“为什么?”秦少阳问。
话音落地的瞬间,面前的人却突然抬起头。
四目相对,秦少阳一愣,却莫名的,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和裴向暖,此前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视。
和宣传片里的镜头不一样,说不出区别,但就是千差万别。
那双如冰般淡漠的眸子,此刻,却有些炽热,像是转了一百八十度,变成坐火山,喷薄而发。
“哥哥……”
她骤然开口,语气却沉下来,不似凝固的冰河,像是融化过后的暗流汹涌。
“因为我不想当你不清不白的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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