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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双胞胎1（第1页）

娄晓娥一家悄然离开，如同石子投入湖面，虽泛起几圈涟漪，却未掀起惊涛骇浪。京城依旧是那座古老而忙碌的京城，社会秩序有条不紊地运转着，人们各自忙碌，该上班的上班，该上学的上学，生活的齿轮仿佛从未因娄家的离去而停歇。“这个世界不为尧存，亦不为桀亡！”裴行远路过曾经的娄公馆时，看到那里已挂上了某单位的牌子，新的故事在老房子里悄然开启。路边行道树上，枯黄的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，一片、两片，悠悠飘落，短暂的秋天在无声无息中退场，寒冷的冬天接踵而至。

某天深夜，北风呼啸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摇撼。裴行远在温暖的火炕上翻了个身，迷迷糊糊中被风声吵醒。清晨，他推开家门，“簌簌”几声，屋檐上的雪花受震动纷纷落下，有几片恰好落在他头顶。眼前是一片银白世界，皑皑白雪堆积至门口，将台阶都掩埋得严严实实。“好大的一场雪啊！”裴行远裹紧棉衣，返身回屋。他先熟练地拨开煤炉子的风门，换上新煤饼，把昨晚剩下的粥放在炉子上热着，随后拿起铁锹，开始清理门口积雪。

或许是铲雪的动静惊醒了里屋的老太太，她披着厚棉大衣，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。“奶奶，外面冷，您快回炕上，把门关上。”裴行远回头，看到门口的奶奶，赶忙催促道。此时，天色已微微泛白，院子里其他几家的壮劳力也陆续走出家门，看到裴行远在铲雪，便默契地加入其中。裴行远身材高大壮实，干起活来像一台不知疲倦的人形铲车，一铁锹下去，便是一大块积雪被铲起。他一马当先，没几下就铲出了一米多远，后面的人沿着他开出的路，向两侧清扫，整个院子瞬间热闹起来。

当他们来到中院时，一大爷、何雨柱等人正带着几个人清理这里的积雪。有了裴行远他们这些生力军加入，众人干劲十足，很快就清理完了中院和前院的积雪，随后在胡同里与其他院子的人会合，齐心协力将胡同里的积雪都铲到了墙边。这样的场景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、在北方大地的每一座城市同步上演，人们齐心协力，凭借一双手、一把铁锹，赶在上班前将道路清理出来，为城市的正常运转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
回去的路上，一大爷拉住何雨柱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傻柱，雪后天更冷，你媳妇的预产期快到了，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啊！”一想到还在炕上休息的秦淮茹，何雨柱脸上就露出幸福的傻笑，不住点头：“一大爷，您放心，我心里有数！”说着，他又转头看向裴行远和一大爷，热情邀请道：“一大爷，裴哥儿，明晚冬至，到我家吃饺子呗！我找人弄了几根猪蹄，还有半扇猪脸，明儿个咱们啃卤猪蹄、吃猪头肉，再喝上几口，咋样？”“卤猪蹄啊！”一大爷一听，顿时来了兴致，下意识看向裴行远，他们都惦记着裴行远酿的好酒。那是初秋时，裴行远进山收集大量野果酿成的百果酒，口感醇厚、回味悠长，喝过一次就叫人难忘。裴行远看穿了他们的心思，正好雪后寒冷，喝点酒能驱寒，便爽快答应：“行，我没问题！”何雨柱一听，喜上眉梢：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！”

裴行远回到家，老太太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。他匆匆吃完，便去上学了。一路上，路面湿滑，经常能看到有人不慎摔倒，骑车的人也因刹不住车，狠狠摔在地上。而裴行远却如履平地，风驰电掣般从人群中穿过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，露出惊诧的神情。到了学校，已有不少师生在清扫积雪。裴行远停好自行车，立刻加入其中。正所谓人多力量大，在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下，学校里的积雪很快被堆到了角落里。

时间过得飞快，转眼就到了1966年的冬至。裴行远还没进院子，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诱人卤猪蹄香味。他回到家，先到厨房打了一壶酒，想着今天三家人一起聚，至少得准备八斤。百果酒是果酒，度数不高，男女老少都能喝，就连幼儿园的小槐花也能来上一小杯。

裴行远提着酒来到何雨柱家，一推开门，热气裹挟着欢声笑语扑面而来。屋里，大家正围在桌前包饺子，热闹非凡。“裴哥儿来啦，就等你了，我去下饺子啊！”何雨柱看到裴行远手里的大酒壶，开心得直搓手，起身就去烧水。白胖胖的饺子下锅后，何雨柱开始切猪头肉，不一会儿，卤猪蹄、猪头肉、凉拌肉丝和凉拌海带丝就陆续端上了桌。“饺子来喽！”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桌，作为主人，何雨柱迫不及待给自己倒满一杯酒，高高举起：“又是一年冬至，我祝大家日子越过越红火，干杯！”“干杯！”众人纷纷举杯，一饮而尽。小槐花喝完，还煞有介事地“哈”了一声，那模样像极了喝白酒被辣到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
然而，笑声未落，秦淮茹突然“哎呦”一声，捂住小腹。裴行远瞧了一眼，心里暗叫不好，好家伙，这是笑太猛动了胎气！“快，嫂子要生了，你还愣着干嘛，去隔壁院子借三轮车啊！”裴行远一脚踢在还在发懵的何雨柱身上，把他踢醒。“哦，啊？孩子要生了？”“啪！”一大爷一巴掌拍在何雨柱后脑勺，他这才彻底回过神，像阵风似的冲出门去借三轮车。

生孩子这事，大家事先排练过多次，虽事发突然，众人倒也反应迅速。一大妈和贾张氏赶忙去拿被子和衣服。等何雨柱风风火火跑回来时，秦淮茹已疼得满头大汗。何雨柱赶忙拦腰抱起她，在大家的提醒下，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好被子的三轮车上。裴行远骑着二八大杠，载着一大爷紧跟在三轮车后面，一路不住提醒何雨柱注意路面。

“医生，医生，我老婆要生了……”一到医院，经验丰富的值班护士看到痛呼不止、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，立刻明白情况紧急，“把她放手术床上，好了，你们男同志就别进去了。”众人只能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，满心祈愿母子平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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